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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goland 生態活動記行 　朱雀@2002-07-10

圖一 Helgoland by 朱雀 圖二 紅色岩塊上的白點為鳥糞， 島嶼上的黑點則為遊客 by 朱雀 圖三 Blasstoelpel by 朱雀 圖四 Silbermoewe by 朱雀 圖五 水族館中所展示鯊魚的蛋 by 朱雀 圖六 NABU Bremen的導覽活動（戴帽兩位為NABU的解說員） by 朱雀 圖七 Lummenfelsen by 朱雀 圖八 在Lummenfelsen觀察鳥類繁殖 by 朱雀

上個星期日（七月七日），參加了NABU（Naturschutzbund Deutschland，德國自然環境保護聯盟）在Bremen（布萊梅）分會的一個活動，前往德國北部Nordsee（北海）中的一個名為Helgoland小島的賞鳥活動。這一個單天的行程，早上九點從Bremen搭船出發，船沿著Weser（威希河）前行，兩個小時後經過Bremenhaven（布萊梅港）後離開Weser進入Nordsee，午后一時抵達Helgoland。在Helgoland停留至下午五點半折返，晚上九時初回到Bremen。應該一提的是，是日晚上十點半才天黑。 　Helgoland（見圖一）是德國的島嶼中，唯一一座由紅色岩石所構成的島嶼，離海岸線約70公里（已經很靠近瑞典），現隸屬於Schleswig-Holstein這邦。Helgoland是個小小的島嶼，徒步環島一週只需一個小時，她是德國在1890年以一塊在非洲大於Helgoland千倍以上的土地，自英國手中所交換過來的。這個島嶼的特色，是德國度假勝地，也是德國人療養疾病地方（有些療養疾病方法是吹海風，特別是過敏，需醫師處方），自西元1999年起，大概是促進觀光緣故，這兒賣的東西都是免稅的（煙的價格可以便宜約一倍，其他如望遠鏡、香水等也因免稅而便宜很多），Helgoland同時也是德國最小的一個生態保護區。 　儘管是德國最小的一塊生態保護區，但卻大有看頭。在島嶼西邊與北邊陡峭高聳的岩壁上，每年四月到九月間，有超過五千對的鳥在這兒繁殖，這些在這兒繁殖的鳥，密密麻麻佔據在岩石的縫隙中，長久下來，原本是紅色的岩塊，也因鳥的糞便而染成白色（圖二）。來繁殖的鳥以Blasstoelpel（Sula bassana，見圖三）、Trottellumme（Uria aalge)、Dreizehenmoewe（Rissa tridactyla）為大宗，Eissturmvogel（Fulmarus glacialis）、Silbermoewe（Larnus argentatus，見圖四）為少數。此外在島上設有一個鳥類研究所Institut für Vogelforschung，長期追蹤紀錄並研究島嶼上鳥類的生態，另在島嶼四周海域並時常可見Seehunde（海狗）出沒。 　NABU的導覽活動是先從參觀一個Aguarium（水族館）開始。這個水族館不只只有魚而已，還將Helgoland附近水域的生態模擬至這個水族館中，水族館並不大，其實只是小小的規模，卻能將自然的生態系，以及人為介入後的生態系表達如此之好，看得我嘆為觀止。 　之後我們就直接上到Lummenfelsen的岩壁區，去看在那兒繁殖的鳥（圖七）。這個地方名為生態保護區，人當然是不可以踏入，卻可極端靠近（圖八），只用幾條鐵絲網所架起的圍牆，遊客如織，人人都可以靠近，卻沒有人跨越。繁殖區的鳥密密麻麻，叫聲喧天，成鳥不斷飛進與飛出，許多雛鳥尚未離巢，也有一些已經離巢開始學習飛行，但也可以看見不幸死掉的雛鳥，鳥屍猶留在岩壁上。而Trottellumme（Uria aalge)這一種鳥，我們已經沒有看到雛鳥或是幼鳥了，據解說員說，這種鳥長年生活在海上，獨有繁殖時才會上岸，且雛鳥長大後，親鳥會將幼鳥強迫推落岩壁，讓幼鳥去學習飛行。 　從開始賞鳥來，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子到島嶼上繁殖區觀察鳥類的活動，以前從來就只是在影片上看到，也從未想到可以親身經歷。打從一踏入Lummenfelsen，內心就不斷湧起一個聲音，「鳥類天堂到了！」，只是沒想到，親身經歷，是如此精彩一件事。原本高翹陡峻的紅色岩塊地形已令人震撼，再加上成群的鳥，繁殖，人與鳥的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實足以令人摒息，短短三百公尺的一段路，卻足足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每轉一個彎就是一個驚奇，且驚奇不重複。看完岩壁上的鳥，再把視野往海上延伸，沒想到還看到海狗，懶洋洋躺在退潮後的沙灘與岩石上，當其一動也不動，遠遠看，就像是海中一塊岩石，更像是一座雕像。 　Helgoland，臨行前只知它是一處度假勝地，及可以看到一些鳥類的島嶼。等到真正踏上時，沒想到不只只是看到一些鳥而已，數量還超過了五千對，並且在此繁殖。Helgoland，是德國唯一屬於這種地形的鳥類繁殖區，或許是經過評估，也或許是德國的島嶼就那麼幾座而已，德國並沒有因此不允許觀光事業進入，反倒還大肆鼓吹，以「免稅」的名目刺激觀光。由於德國只有北部濱海，所以北德的海岸線與島嶼，是人民在有珍貴陽光且短暫夏日彌足珍貴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天候並不穩定，即便夏天也還是常下雨，所以德人寧可到西班牙或是法國南部海岸度假去，因為保證一定有陽光，他們對陽光趨之若鶩。免稅則是一種很迷人的方式，因為德國抽稅一般在16%，香菸更將近50%，雖是免稅，購買數量則有限制，離開時有海關會檢查。 　回程時，我想起了我們的澎湖。澎湖，與Helgoland有幾許相似之處，除了開放賭場外，是不是我們仍有其他的思考，比如說生態旅遊與觀光。希望我們人與鳥的距離，也可以如此之近。